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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吃鱼喵\’别动,给我留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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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早把午饭做好了,但一直没敢去会客厅询问。早上太太说有客人会来,但并没有吩咐午餐的事,于是张姨还是按照日常准备的。

现在看到客人走了,等门口的五人缓过情绪,张姨才从厨房出来,问要不要摆饭。

张姨是当初跟着薛怀安和奚馨从西城区老宅搬过来的,小薛琰被薛怀安救下之后,也一直是她在照顾饮食,她是知道薛琰的身世的。

张姨直觉今天发生的事应该是一件大事,或许就跟薛琰的身世有关,但她向来不是个多嘴的人,一个字都没问。

饭后,张姨又给大家煮了可口的糖水,见薛瑒哭得严重,担心他眼睛又不舒服,还给送了冰袋。

张姨在心里默默叹气,不知道上午谈话谈得怎么样,阿琰会不会走,说实话,她真的舍不得。

喝过糖水,精神彻底放松下来后就有点犯困,宋竹西就回房间睡了个午觉。睡前给濮淮左发了个信息,说事情基本结束了,她困,就没多聊。

醒来后,发现薛怀安和薛琰已经不在了,说是去公司了。工作耽误不得,薛怀安本来是让薛琰也在家休息休息的,薛琰不肯,执意跟他一起出门去上班。

在花园里喝下午茶的时候,奚馨不着痕迹地开导着宋竹西,上午覃雯和宁启柯那态度,她担心会给宋竹西的心理造成不好的影响。

宋竹西听得出来,十分领情,非常感谢她,也用委婉的方式告诉她奚馨不用替她必担心,她接受良好。

薛瑒在一旁听着,觉得宋竹西真的好可怜,看在他哥没被抢走的份上,他决定可以对她好一点。于是当即把自己喜欢的香草柠檬布丁分一块出去推到她面前:“吃吧。”

宋竹西看着他一脸的感伤和怜爱:“……”

这合适吗?

奚馨笑了起来,情商呢?

喝完下午茶,宋竹西收到濮淮左的信息,问她要不要出去散散心,顺便吃个晚饭。

宋竹西当然答应,换好衣服临出门前和奚馨打了声招呼,说晚饭不回来吃了。

出了院门,就看到濮淮左的身影,他正靠在车门上,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在发信息。

“左哥——”宋竹西喊了他一声,朝他跑过去。

濮淮左听到声音,抬起头的同时收起手机,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宋竹西,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我好想你哦。”宋竹西和他撒个娇。

奇了怪了,就才大半天没见,怎么感觉好像过去了那么久呢?而且没见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一见到,就特别想他。

濮淮左低头与她侧脸贴了贴:“我也好想你。”

宋竹西觉得有点痒,缩了一下,又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睛亮盈盈的,嘿嘿笑了两声。

濮淮左见她脸上没有一点阴霾,很多话就突然说不出口了,只好再次把她抱紧,将她按到自己怀里。

临近傍晚的风轻轻吹着,无人的道路上只有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偶尔伴着几声鸟鸣。

就在这个普通但似乎又不那么寻常的时刻里,宋竹西发现自己好喜欢濮淮左,真的好喜欢。

她仰起脸,轻声问濮淮左:“不是说去散心吗?去哪里呀?”

濮淮左的手还按在她的腰背上,问她的意见:“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宋竹西此刻不想动脑子:“是你说要带我出去的,当然由你来决定。”

“好。”濮淮左低头和她轻轻碰了一下额头,揽着她绕过车头去副驾,拉开车门,“上车。”

车子沿路开出去,宋竹西才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倾诉欲,就和濮淮左说起了上午覃雯、宁启柯来认亲的情况:“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们的大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构造,你知道宋伟业和姜凤英这些年一共从覃雯那里骗了多少钱吗……”

尽管濮淮左已经对整件事都有了解,在听到一些细节被补全时,仍不可避免地再次火大。

听完后他问宋竹西:“覃雯和宁启柯没有什么表示吗?”

宋竹西反问:“你是指哪方面的表示?”

“那就是没有喽?”濮淮左神色冷凝,“我还真是高估他们了。”

宋竹西赶忙安慰他,让他别生气:“其实是有啦,不过就是一些道歉和补偿——让姜凤英给我道歉,还有把该给我的东西一样不少的给我。”

宋竹西说到这里哼笑一声。

“只让姜凤英给你道歉?他们难道不应该跟你道歉吗?”濮淮左说,“所谓的补偿,应该也只是一些物质上的东西,恐怕前提条件还得是让你跟他们回去。西西,这些东西咱们不稀罕,让他们痴人说梦去。”

宋竹西就是这么想的,是他们先放弃的,他们不仅放弃了她,还放弃了薛琰。放弃得轻而易举,便以为让他们回去也轻而易举。怎么可能呢?他们又不是随便的什么物件。

说到这里,宋竹西轻轻叹口气,往前想一想,其实前天上午在琼州岛机场,薛琰接到奚馨的电话,说覃雯以他们亲生母亲的身份来找人时,她心里是生出了些许期待的,还有点紧张。

从琼州岛回港城,再到鹤野的那一段路上,宋竹西不止一次地想起在珊瑚湾遇见覃雯时,覃雯看她的眼神。她甚至幻想过,等到了薛家,覃雯见到她和薛琰时,会是一种怎样的场面。

然而,现实不轻不重的给了她一巴掌。

当她和薛琰同时下车,而覃雯对她视而不见,满心满眼都是薛琰时,她的期待和紧张在那一瞬间通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置身事外的平静。

她不是嫉妒薛琰,甚至都没有思考覃雯是何原因才做出那样的举动。也是在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都不重要了。她未曾拥有过,并且未来可能也不会得到,所以也就不会产生“得而复失”的怅然。

“都不重要了。”宋竹西说,就像那天在琼州岛的机场里说的,他和薛琰需要一个真相,现在,真相已浮出水面,其他的,是好是坏已然无所谓了。

正好前面红灯亮起,车停下,濮淮左微微侧过身来握上宋竹西的手:“没关系,常言说,有爱的地方才是家,以后我们就一起,自己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这情话和表白来的有点突然,宋竹西缓了缓,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安静的空间里,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在濮淮左深情且郑重的注视下,她脸上缓缓漾起灿烂的笑:“嗯。”

濮淮左带宋竹西去了一家射击俱乐部,真枪实弹地玩了一场。

她以前无法理解,为什么以前看枪战片的时候会觉得那么刺激,直到她把枪握在手里。

姿势一摆,在濮淮左的引导下扣动扳机,枪响通过耳机传入耳膜,虽然声音被削减了,但依然如擂鼓般敲击着她的心脏。枪支的后坐力也通过手臂传过来,与声音交织在一起,穿过心脏再流散出去,瞬间就带来一股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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