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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声骸共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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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闻杂音

锚心灯塔在雨夜投下摇曳光弧的第七日,遗忘界边缘的声骸废墟正渗出黑色的呜咽。沈星璃指尖划过圣典时,羊皮纸突然发出冰裂般的脆响,金血文字如受惊的雀群振翅,却在半空凝固成扭曲的音波符号——那是百年前冰灵族长老被风雪扼住咽喉的瞬间,未及出口的“护好幼狐”在喉间冻成冰晶,此刻正顺着圣典裂痕滴落,在石桌上砸出细小的凹痕。

阿青坐在老槐树下的藤椅上,红线在指间打了第三个死结。雨丝穿过叶隙落在护符半成品上,将朱砂画的“安”字晕成血色泪滴。母亲的声音就是在这时渗进耳蜗的,像浸了水的棉线般绵软却固执:“青儿,护符的结要对着心口系……”她猛地抬头,看见树洞深处卡着半片褪色绢布,边缘还留着母亲指甲掐出的月牙痕,未写完的“护”字最后一捺拖得老长,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阿青姐姐?”小铃的呼唤被雨声打散,女孩举着漏雨的斗笠跑来,发梢滴下的水珠在地面溅起细小的光圈。阿青这才惊觉自己掌心被红线勒出了血,血珠混着雨水渗进泥土,竟在地面映出母亲临终前的唇形——那年她趴在病榻前,母亲颤抖的指尖刚碰到她手腕,喉间就溢出含混的音节,最终化作落在枕头上的泪,比任何护符都更沉重。

沈星璃站在井台边,圣典的震颤顺着手臂爬满全身。井水倒映的星图正在崩解,每颗星子都裂成两半,一半是璀璨的守护誓言,另一半是沉默的遗憾。她听见老猎户在廊下咳嗽,咳声里藏着三十年前没说出口的“娘,我怕”,那声音像块沉入井底的石,此刻正被声骸废墟的引力缓缓拽出水面。

二、声骸迷局

叶凌霄的青竹伞在废墟入口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声骸废墟的石墙上爬满晶状纹路,每一道都是凝固的声浪,有的像尖锐的呼喊,有的像压抑的啜泣,指尖触碰时,能听见无数个“别走”在指缝间碎成齑粉。小虎紧跟其后,赤鳞剑的剑穗突然绷直,剑尖指向空中漂浮的透明人影——那是凌霜华的声骸,喉间卡着枚冰蓝色音核,反复闪烁着“我替你守着雪原”的唇语,却始终没有声音。

“这些是‘声骸’,由未被听见的守护话语凝结而成。”溯的光衣在雨中半透明,每颗水珠都映出声骸的倒影,“看它们的手势——”他指向某个抱膝而坐的声骸,其双手正反复比划着编护符的动作,指间缠绕的不是红线,而是肉眼可见的“平安”二字的声波,“每个声骸都在重复临终前的执念,却永远卡在声音的起点。”

小虎突然惊呼,剑穗上的火漆印迸出火星——前方的音墙突然崩塌,无数“对不起”“原谅我”如锋利的玻璃片袭来。叶凌霄旋身将他护在身后,伞骨发出断裂声,声浪割破他袖口,露出三年前挡妖雾时留下的旧疤,血珠混着雨珠滴落,竟让最近的声骸指尖凝出实体,那是个渔夫的轮廓,临终前想对妻儿说的“回家”,此刻正从破碎的音核中渗出微光。

阿青在废墟中央停下脚步。这里悬浮着成百上千的声骸,有的是雾隐村村民,有的是从未见过的面孔:有个少女声骸握着断笛,反复张合嘴唇,却发不出安慰雪狐的哨音;有位老者声骸捧着烧剩的护符,掌心刻着未完成的“护”字,每道笔画都在滴血。最令她窒息的,是某个孩童声骸——小小的轮廓蜷缩着,喉间卡着半个“娘”字,舌尖还停留在齿间,那是她三岁那年,母亲被妖雾卷走时,她没能喊出的最后一个字。

三、断音之痛

阿青的指尖距离孩童声骸还有三寸时,整个废墟突然陷入寂静。声骸的眼睛——如果那能称为眼睛的话——是两团正在熄灭的光,瞳孔深处倒映着当年的妖雾,以及母亲被拖走时,最后回望的眼神。“娘……”她下意识地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卡在喉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

声骸突然发出尖啸,音核迸裂成千万个“为什么”,每个字都化作冰锥刺进她太阳穴。阿青踉跄着跪倒,看见记忆如碎片般崩解:母亲临终前的护符残片、自己编废的护符、小芽抱着焦符哭泣的模样……所有画面都被“为什么没能保护好”的声浪撕裂。沈星璃的圣典在此刻彻底崩裂,金血文字如游鱼般逃向声骸,扉页浮现出她从未见过的批注:“最锋利的永寂,是让‘守护’成为永远的未完成时。”

叶凌霄想去扶她,却被一道由“对不起”凝成的音墙弹开。他看见阿青的发间浮现出母亲的声骸,透明的手掌悬在她头顶,像要替她挡住所有碎音,却始终无法触碰。小虎的剑穗已被割得千疮百孔,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没能及时替小花挡住妖风,至今不敢告诉她护符上的裂痕是怎么来的——那个藏在心底的“对不起”,此刻正从他指尖渗出,在地面聚成小小的音核。

“看声骸的手势!”溯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音,“他们在重复守护的动作,却发不出声音,就像……”他的光衣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底下隐约的剑骨,“就像剑已出鞘,却永远刺不穿沉默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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