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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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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贺锦墨躲在屏风后,她悄悄去看李旷。

“呵!”贺云昭冷冷一声,她脚下狠狠一跺。

贺锦墨才不会被吓到,她瞪了一眼后连连摆手催着贺云昭出门。

到了翰林院的贺云昭是没心思处理什么公务了,一上午仅仅是整理了两份公文。

她唉声叹气的趴在桌子上,难懂啊难懂!

这李旷一日不见进步斐然,一露面就拿下了祖母与娘,二姐好似也十分感兴趣。

这算傻人有傻福?

她伏案思考时,耳边传来一声呼唤,“贺修撰?”

贺云昭擡起头,她连忙笑着起身,整理好衣衫,拱手道:“侍讲大人。”

胡侍讲摸着胡子点点头,便道:“这些日子你常在太极殿做事,也是辛苦,陛下还道该叫你歇一歇,老夫便想着唤你过来做些小事,判判字眼。”

贺云昭笑道:“您老是制诰的大师,能有差事吩咐下官做,下官是乐都来不及呢。”

判字眼,便是各类书籍上一些不太合适出现的词,判断那些需要避讳,这活儿是很轻松的。

翰林院的上官们具都是学富五车之人,人人都有好几手绝活,这些新晋进士在翰林院是一轮又一轮的进,他们早就习惯教新人一些东西。

翰林院但凡是有互相倾轧之事,范围仅限于新晋修撰、编修、庶吉士等,上头是不会有人下场的。

庶吉士三年一批,难道还能次次都拉帮结派不成?

这些上官们都安于翰林院的日子,治学、钻研才是他们的一生追求。

因此在翰林院最不需防备的就是上司了,只消认真做事,便有人来带你。

新晋的修撰仅是贺云昭一人,编修有二,孟丞、顾文淮。

其余考进来的均为庶吉士,但是经过一段时间适应,已经有两人升到了编修的位置。

修撰、编修等官职虽然有品级,但在翰林院内部并不是固定名额的官职,抛开品级不看仅仅是一种称呼,实际上大家做的事情差不多。

几乎可以理解为,他们其实都没有固定的职责,只是享受了品级待遇。

例如孟丞,他习的一手好筝,刚进来没多久便被精通音律的侍书大人要过去一起编修古乐书去了。

而顾文淮稍稍吃亏了一些,音律、绘画等才艺是需要大量银钱去培养的,在这方面他便显得局促了不少。

而贺云昭相比之下倒是受到重用,因有曲瞻的引荐,她一早便得了陛下的赏识,常往太极殿为陛下整理奏折。

贺云昭抓住了机会,她小心观察着皇帝的习惯,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当然,最重要的是把握朝堂上的局势,这从各地呈递上来的奏折上都能看出一二。

她不仅仅是整理,还会根据轻重缓急将最要紧的事放在最上面。

同时若是一件事有两种看法,那她会将这二位官员呈递的奏折放在一处,这样陛下在看的时候,便能在同一个时间看到两个方向的看法,不会因为时间差导致先入为主。

有这样一位修撰在身侧,李燧处理起朝政来可以说是效率倍增。

且从前那些编修、庶吉士整理奏折时只是看,他们不敢提出自己的看法,即使记住了东西记的也是各位阁老的批语。

但贺云昭不同,她几乎是在脑子里做好了一个思维导图,并不是以人为中心,而是以一个事件为中心。

只要陛下问,她立刻能将看过的奏折里的情况如实复述出来、不论是刑事案件、运河用料还是银钱使用,她开口就能报个七七八八。

有一日梁阁老到太极殿与陛下商议金水河防涝之事,道是今秋需征调民夫前去修缮河堤。

李燧蹙眉道:“朕仿佛记得去年已经修过一次了?”

他眼睛一瞟看到贺云昭在一侧整理奏折,便问道:“是不是有人呈上过。”

贺云昭稍一回忆便脱口而出,道:“四月初冀州刺史上书称金水河两侧堤坝牢固,两岸百姓早早准备引水种地。”

“另有丰庆十二年户部拨了两万两银子修缮,工部认为不够,又拨了五千两。”

梁阁老听的简直呆住了,李燧也愣住了,两人同时瞧着贺云昭。

既是曾经连续修了两次,还花费了大价钱,四月冀州刺史又禀堤坝稳固,那为何又有工部上书提拔需要修缮。

若是这段时间内涨水了为何不见当地官员上书禀告?

此事必有内情,李燧便摆手叫梁阁老停下,吩咐人前去调查此事。

贺云昭能做到如此地步那自然不是因为她天生就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领。

是因她在整理奏折时会刻意仔细看这些固定好的数字、时间、地点,人名不必记得太清,记得姓氏就是。

贺云昭有官瘾,要是在翰林院每日修书治学,她不见得多有精神,虽也专注但不够积极。

但在太极殿接触第一手的朝政信息就不同了,她劲头足的很!

她恨不得一整天待在太极殿做事,而皇帝又是个脾气好爱夸赞人的,惹得贺云昭一天天充满了力气!

同样的道理,每日写稿子写的人都没了精神,但要是跟在最大的领导身边指点江山,那是每时每刻都新鲜刺激。

她表现的实在出众,于是每次到太极殿,皇帝都安排她整理奏折。

有她这样的卷王在太极殿,皇帝处理朝政的效率都变高了。

但唯独有一个问题,皇帝也需要休息啊!

李燧甚至感觉贺云昭在太极殿这些日子是他皇帝生涯中最勤政的一段时间。

每当他看到贺云昭一手翻看着奏折一手将要点写在宣纸上,他总有一种被追着努力的感觉。

但贺云昭实在太有能力效率也太高,导致李燧十分难以启齿,他只能是每日跟着卷一卷,积极处理朝政。

卷了十几日,李燧在皇后的劝慰下决定给自己放个假,于是他先给贺云昭放个假。

前来传达陛下关怀心意的胡侍讲欣赏的看着贺云昭,这年轻人能钻营啊。

短短时间内竟能让陛下都关怀她的身体,还特意吩咐找些轻巧的事给他做。

胡侍讲心里琢磨了一下,贺云昭此人不简单,看着面上温和有礼,但城府颇深啊!

……

凤藻宫。

苗皇后忍住笑意,她擡手拍拍李遂的肩膀,调侃道:“陛下这是挖坑把自己该埋了。”

“旁的修撰编修若到了太极殿可不只是整理奏折,偏陛下觉得小贺大人聪敏果断,一到太极殿就吩咐人家去翻奏折、看奏折,恨不得叫人家埋在奏折堆里讲话!”

“这下赶巧,小贺大人是钻进去了,陛下您倒是怕累了。”

苗皇后嗔怪的拍了拍皇帝的手臂,“臣妾倒要为小贺大人叫屈,说不得那孩子如今还惶恐呢,不知自己为何被陛下冷落。”

李燧无奈的扶额,他哭笑不得,道:“朕就是怕他如此想,还特意吩咐了胡侍讲带他做些轻巧的事,既能添一添文名,也能休息几日。”

苗皇后忍不住,她笑的浑身一颤。

她同李燧年纪一般大,如今四十几岁脸上也少不得爬上几条皱纹,笑起来时能瞧见岁月的痕迹。

鹅蛋脸柳叶眉,杏眼温柔忧郁,难得的被逗的如此开心。

她穿着素色的袄裙,头上装饰不多,只是三两个簪子,手腕上还有一串佛珠。

瞧她笑的欢快,李燧也忍不住笑了,“朕来你这躲一躲懒,你还嘲笑朕,下次你去太极殿瞧瞧小贺大人的雷厉风行,叫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压力。”

他一个皇帝竟把新科状元郎形容的洪水猛兽一般,哪有皇帝畏惧年轻翰林郎的啊!

苗皇后被逗的不行,她连连称自己定要好好瞧瞧才是。

“那臣妾可要给小贺大人一份礼才是,翰林院的俸禄完全不能与小贺大人的贡献相匹配啊。”

皇后是难得如此高兴,她惯来吃斋念佛,已经有五六年不曾进过荤腥,身上满是檀香的味道。

李燧心知皇后心里有心结,那心结便是他膝下无所出。

苗皇后是先帝与先太后亲自选出的大家闺秀,贤德聪慧自不必说,不仅怜恤宫人疾苦,她还公正处理内务,使得宫闱有序,朝野上下无不称赞皇后贤德,

皇后虽贤德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曾有受宠妃嫔屡屡挑衅,苗皇后也是直接到太极殿陈述事实,要皇帝做出决断。

若是她为皇后不能规训妃嫔,致使宫中尊卑不分,那她这个皇后也不必再做下去。

如此贤惠的一位皇后唯一被人诟病之处便是未能为陛下绵延后嗣。

当然,随着年头日久,这唯一一处缺陷不再是她的错,而是重新扣回了皇帝本人的脑袋上。

皇后生不出皇子是皇后的问题,可其他妃嫔一个也生不出就是皇帝的问题了。

若皇后是宁安公主那样的性子,她定能生活的自由自在,皇帝无子怪不到她头上,将来选择的嗣子也得好生侍奉她这位嫡母。

但苗皇后偏偏不是那样的人,无子一事终成心结。

先帝与先太后在李燧看来或许有些严苛,但对苗皇后来说却是一对再好不过的公婆,她刚成婚时若是与李燧的拌嘴,先帝与先太后都站在她这边,先太后还会安慰她,让她慢慢学,不必急。

破除千难万险才得到的皇位最终却要落到其他支脉手里,苗皇后心里愧疚的夜夜难眠。

打从五六年前她便茹素祈福,心中还怀着一点期望,希望后宫有人能为陛下绵延子嗣。

常年的吃斋念佛,人也蒙上一层苦涩忧郁之感,念再多的经书也不能解她心中之苦。

今日是极少的笑的开心,李燧忍不住多说些贺云昭的事来逗皇后笑。

其中有一部分经过他的处理稍夸张了一些,苗皇后听的津津有味。

“那孩子今年是多大来着?”

李燧笑道:“正好十九岁,铮铮少年郎,上进的劲头足的朕都害怕。”

苗皇后笑着笑着便收了,她左手去摸右手腕的佛祖,嘴角泛起苦涩,道:“真是好年纪啊。”

若陛下膝下能有一个孩子,后宫也不至于如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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