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宫宴 真是个痴情种啊。(1/2)
第90章宫宴真是个痴情种啊。
简青川等了许久,只等到枕边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
看来是真的失忆了啊,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简青川眸中蹦出几点兴奋的光。
……
由于兴奋,简青川一整晚都没睡,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妙仪。
晨光熹微时,许妙仪嘤咛一声,悠悠醒转。对上简青川直勾勾的目光,她面上迅速腾起红霞,目光闪烁,口舌打结:“夫君,你、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简青川轻笑:“自然是看我们妙仪好看啊。”
许妙仪大概是羞赧到了极点,“哎呀”地娇嗔一声,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
又躲。
简青川笑了笑,起身穿衣。
和以往一样,简青川为许妙仪洗漱、梳妆,又带她去饭厅用早膳。
喂完许妙仪后,简青川打算去端自己那碗,不料被许妙仪抢了先。她垂着眼睫,羞涩道:“夫君对我这么好,我也应该对夫君好。”
“好啊。”简青川扬起唇角。
许妙仪一勺一勺地喂简青川喝粥,喂完后还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嘴,可谓温柔小意、体贴备至。
“妙仪真好。”简青川笑赞。
许妙仪羞涩一笑,岔开话题:“夫君,我想出门走走。”
简青川答应了,带许妙仪在荣亲王府内四处闲逛,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小花园。这里久久无人打理,草木丰茂,甚至遮掩了路径,充满野性的荒凉。
许妙仪不知看到了什么,让简青川在原地等一会儿,接着便提起裙子跑到了一丛高大的杂草后。
简青川既疑惑又不屑,依她所言立在原地。
很快,许妙仪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朵雪白的栀子。她羞红着脸,将栀子递到简青川面前:“送给夫君,我觉得栀子花很适合夫君。”
简青川一怔,失笑道:“为何?”
许妙仪扭捏道:“因为夫君穿白衣,人又很好,就像栀子花一样,洁白馨香。”
简青川垂睫掩下眸中讥诮,躬下身来,温声道:“那妙仪替我簪花?”
“好。”许妙仪绕到简青川身后,轻柔地将栀子别到他脑后的发间。
绕回来的时候,她突然捧住了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紧接着便跑开了。
简青川愣了愣,常年如死人一样苍白的面上浮现淡淡的绯红。很快,他回过神来,擡步去追许妙仪。他不一会儿就追上了,拉住她的手笑问:“你跑什么?”
明媚的阳光下,许妙仪的脸红得像烂熟的桃儿,她垂眸不看他,也不回答。
简青川也没再问,和她牵着手默默踱步。脚下是树荫漏下的点点光斑,耳边是草木摇曳的沙沙声和聒噪的蝉鸣,栀子花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简青川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他们真的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相亲相爱。
许妙仪忽而感慨道:“夫君,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只有幸福快乐,没有仇恨痛苦。”
简青川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弧度,应和道:“是啊。”
*
安乐公主的寿宴在承天门大殿举行。殿中张灯结彩,朱紫贵人分坐两旁,中央高台上轻歌曼舞,春光融融。
萧韫坐在右侧靠前的位置,垂眸不看表演,只一杯接着一杯地饮,喝得面色酡红。
周遭的宾客都忍不住为之侧目,毕竟这萧二郎君平日里可不是好酒的人。不少人忍不住低声猜测,窃窃私语不断。
坐在萧韫旁边的萧无忧目露担忧,一把夺过萧韫的酒杯,低斥道:“你别喝了!”
萧韫伸手想抢回酒杯,却是颠三倒四,差点栽倒。
萧无忧连忙扶住他,招呼侯在远处的李梧和余影过来帮忙。两个侍卫一同架起萧韫,萧无忧带着他们从后离席,对待命的小黄门道:“我小叔好像有点醉了,我想带他去偏厅休息一下。”
“请随奴婢来。”小黄门笑着拱手相迎。
四人由小黄门领到了休息室,待小黄门离开,萧韫瞬间就站直了身子,面上的醉意也迅速褪去。
萧无忧拍了拍萧韫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保重!”
萧韫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放心吧,又不是上战场。”
萧无忧依旧不能展眉,想说却又不知说什么,只踌躇着道:“那……我走了?”
“好。”
萧无忧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他的贴身余影却并没有跟上,而是背过身去,在自己脸上捣鼓着什么。
与此同时,萧韫快速脱下外袍、摘下玉冠,又接过李梧从随身皮囊中拿出的夜行衣和面具。
待萧韫换好行装,余影也转过身来,面孔竟与萧韫生得一般无二!
萧韫将外袍和玉冠递给他,叮嘱道:“记住我说的话。”
“萧韫”点头接过:“郎君放心。”
事不宜迟,萧韫没再多说,迅速从后窗翻出,借着夜色向宫城方向潜行。
“萧韫”穿戴齐整,又掏出一壶酒猛灌两口,随后躺到了小榻上。李梧则依循侍卫本分,退出房间守在门口。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
与宴厅中的欢乐截然不同,殿外的禁军披坚执锐,正一丝不茍地巡逻着。
“啊啊啊救命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禁军们皆是一惊,连忙循声赶去。很快,他们瞧见一个少年跌跌撞撞地朝这边奔来,少年神情慌张,一只手还捂着脖子——正是萧无忧。
“萧五郎君?您怎么了?”为首的禁军连忙问。
萧无忧喘着粗气站定,挪开手,指着脖子上的一线血痕,用夸张的语气说:“你瞧见没?瞧见没?有刺客啊!我的小命差点就交代了!要不是我机智……”
禁军们忙问:“刺客长什么样?有多少人?往哪里去了?”
“废话!刺客当然是黑衣蒙面啊!大概三四个吧,”萧无忧骂骂咧咧地伸手一指,“应该是往那边去了。”
那是圣人寝殿的方向!
众禁军登时神色大变,领队当机立断,安排了一人护送萧无忧回宴厅,带着其他的人朝萧无忧手指的方向赶过去了。
萧无忧望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轻吁一口气。
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希望萧韫和贺远山那边也一切顺利吧……
与此同时,萧韫所处休息室的后窗窗纸被戳开了一个小洞,小洞中伸出一支铜管,管中冒出屡屡白烟。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随着“吱呀”一声轻响,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宦官翻了进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榻边。
宦官冷冷看着沉睡的“萧韫”,从袖中抽出匕首,用力朝他心口扎下,血花飞溅。
*
承天殿中,舞乐表演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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