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小的动作 “还给亲么?”……(1/2)
第28章小小的动作“还给亲么?”……
ch28:
沈可鹊一时怔住。
皇家艺术学院、英国伦敦。
心里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又酸又疼,她短暂地洇了下嗓子。
“徐小姐未免太过自信,”沈可鹊尾音挑起,娇矜劲儿十足,“我的老公,凭什么让你见?”
徐睿尔缓缓起身,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精英气韵,经过她时,拍了拍她右肩,俯身与沈可鹊耳语。
“凭我知道,你们也是合作关系。”
她力道重了些:“都是相互利用而已,为什么不选一条最利益最大化的路呢?”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由重及轻,渐而不见。
沈可鹊一时失神,这是她第一次见徐睿尔,却空前地感到熟悉。
利益之上,气锐锋芒,在她的身上,沈可鹊好似能看见楚宴的影子。
像有一根巨大的沉木横在心里,她难以描述此刻的思境。
恍惚中,沈可鹊拿起手机,屏幕亮起,还是和祝今的聊天记录。
刚刚无绪的问题,现在有了思路,她字字敲得认真:【玩玩而已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裴序等在公司楼下,见到沈可鹊,上前接包、拉开车门、请人上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坐回驾驶座,在后视镜里琢磨了一阵她的微表情,才慎重开口:“小沈总,我们去哪?”
“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说“回家”这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变成了她和楚宴的家,而不是沈宅。
沈可鹊又一怔,语气更烦躁了些:“按你之前的风格开车,越快越好!”
裴序不解,但满口应下:“好嘞,您坐稳!”
沈可鹊将车窗全部摇下,高速行驶带来流转的风,霎时扑涌向她的面中。
大概是有风吹的缘故,她觉得双眸泛酸,泪水竟然悄地从眼角落下。几缕发丝被风挑起,沾了颊上湿润,紧紧地贴在脸上,痒意难耐,沈可鹊胡乱地拿手去抹,却将自己的脸蛋搞得更显狼狈。
心里的酸涩,让她无端地忆起往日。
十八岁成人礼当天,沈可鹊收到了牛津大学的offer,是她不喜欢、但身为沈家独女必须要有所涉足的专业。
无论如何,英国的典雅彬礼,对那时心仰自由的沈可鹊来说,都有弥重的吸引力。
她从机舱内踏足出来,深吸了一大口,像是蒙了水汽一般潮的空气。
彼时沈可鹊以为,她迎来了人生的又一新篇章。
始料未及,翻开的下一页,底色是黑。
临开学前两周,沈青长带她去了碎片大厦的顶楼用餐,偌大的落地窗,将整个伦敦的景致都能入眼。
灯光璨然,伦敦眼、塔桥在夜中旖旎风情,泰晤士河水流盈盈、推着月色泛开;再后想来,那是沈可鹊无忧无虑的最后一段记忆。
一餐结束,两人准备各自回房休息。
沈青长突然有个电话会议拨进来,他走去走廊的尽头。沈可鹊百无聊赖地在他身后,踢着毛毯飞边,他英文流利,说得都是些她听不太懂的专业名词,久而久她便失去了耐心。
一个人背着手,参观起来连廊里悬着各国画幅。
走出去很远,沈可鹊才感觉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四肢发软,胸口发闷,浑身发热,无论怎么洇嗓子,喉咙还是发干得难受。
险些跌倒的霎那,她被一个男人稳稳托住腰。
她不记得他的样子,只记得是双好看得摄人心魂的眸子。
好看到她将一切抛之脑后,只记得堪堪用指尖,勾住他清冷西装的袖口。
沈可鹊猜他注意到自己的异样,也了然因为什么。
他一定是游戏人间的老手,只轻地一句,小姐,需要帮忙吗。
苏感的嗓音,像是深水中闷响的炸弹,烧殆了沈可鹊最后一丝理智。
缠绵交织,沈可鹊第一次见自己这副风情。
而他在她耳边宽抚,萍水相逢、不丢人的。
当真是萍水一遇。
沈可鹊次日睁眼,身边、房间皆是空空荡荡的,只有雪白肌肤上的秾艳昧色,告知她,昨夜的疯狂、不是梦。
门响动静,她欣然擡眸去看。
却是沈青长。
沈可鹊手足无措地匆匆垂头。
满地的荒唐,沈青长一眼便懂,愠火在眼底越酿越重。
“沈可鹊。”
那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昨天怎么了。”沈可鹊怯怯出声,眼角挤出些湿润。
她想说自己不后悔,想说自己还挺享受的,但瞥了眼沈青长的表情,才改口:“……说不定,他愿意负责呢?”
“他是谁?人呢?”
“他……”沈可鹊没法回答。
“早走了,”沈青长扔给她一条浴巾,盖住她脖颈间骇人的红痕,“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收拾这些烂摊子。”
沈可鹊不再说话,眼泪却夺眶,无声息地湿了两颊。
那几天,她一直郁郁沉沉的,在伦敦的街头闲逛,觉得错肩的每个人都像他、又不像。沈青长派了四个保镖,贴身护着她的安全,不让沈可鹊有任何机会接触外人。
渐渐地,本就朦胧的一张脸,彻底想不起来丝毫。
但沈可鹊很坚定,她度过了极欢愉的一晚,她不想就这样错过一段心动。
沈青长离开前,沈可鹊曾去找过他,扯着他衣角,语气恳切:“哥,能帮我找找他吗?”
“……监控、房号,酒店一定有他信息的。”
“鹊鹊,”沈青长生生挣开她的手,“发生这样的事,我封锁消息都来不及,你还想找他?生怕全天下不知道我们沈家出了这样的丑闻是吗?”
最亲的人说的话,往往扎得最痛。
沈可鹊嘴唇轻颤,却还是不甘:“我能感觉到的,他对我……是有感情的,他对我很好。”
“在床上?你要信一个男人在床上的话?”沈青长额角的青筋凸起,轻笑,“鹊鹊,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爸妈要是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不自爱的女儿,该有多失望。”
沈可鹊的手无力地滑下,泪水再次夺眶:“不是……”
“这件事,你知我知,就此翻篇。”
汹涌的泪意中,沈可鹊对自己心动感到羞辱,她点了头、也服了软。
自那日起,沈青长对她的控制和监视,便开始疯长。
京临和伦敦,隔着七小时时差,他却能掌握沈可鹊的一举一动,有风吹草动便亲自飞来解决。沈可鹊每每反抗,他就会提起那晚旧事。
“鹊鹊,我不看着你,你还想发生那样的意外吗?”
“沈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
沈可鹊被磨平了心气,潜意识里也接受了是自己做错、是自己胡闹,那夜的荒唐,她是罪人。
只敢在深夜的梦里再忆起,惊醒时,脸颊总是潮湿的凉意。
她是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楚宴说的不错。
一颗心如湖面,平静了十八个年岁,好不容易泛漾起涟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