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像朋友一样 “他不想你受委屈。”……(2/2)
但在沈可鹊的社交圈里,倒没有那么容易翻篇,总有人源源不断地来“关心”她的婚事,明晃晃是为了套出楚氏集团秘辛。
碍于沈家的身份在,她别无选择,只能维起笑脸应付一餐又一餐的聚会。
被谈及和楚宴近况时,她已形成了一套完美的说辞,将马虎话拿捏得极为到位。
时间一长,她被烦扰得受不了,甩手让齐肃给自己安排些国外的通告。
手机刚放下,屏幕就闪了两下。
以为是齐肃的回复,她立马又拿来手机,却是来自沈青长的语音通话。
电话接通,两人之间又是短暂的沉默。
“最近还好吗?”沈青长的声音温润响起。
沈可鹊点点头,才后知后觉他看不见,又出声:“嗯,挺好的。”
沈青长又开口:“你和楚宴……”
果然还是为了这件事,她就知道。
沈可鹊淡淡地耷下眼睑,勾了下唇角:“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我可不信你没看到。”
“嗯,”沈青长直言不讳,“所以给你打电话过来。”
“父亲和楚氏现在有利益合作,你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不好。”
他言辞恳切,话里话外地劝着她。
沈可鹊眼底最后微弱的光也熄了,诸如此的话语,她最近已经听过了太多。
别闹了。
多顾全大局。
“哥!”沈可鹊声音大了些,“你都不问我是为什么,就要这样下结论。”
他一向如此,或许沈可鹊早该习惯。
沈青长亦是一愣,稍抿了下嘴唇:“夫妻之间,别太计较,你出面解释一下,楚氏的局面会好处理很多。”
沈可鹊胸口起伏剧烈,她怎么也想不到,沈青长对她的态度会是这样。
葱白指骨在大理石桌面上轻轻地叩出节律,一下比一下地力重,弯起的弧度掩不住地透着苦涩:“我看你是怕,是没了楚氏罩着,你的子公司会遇到麻烦吧?”
她没好气地切断了电话,直接给齐肃拨去:“我要工作,现在立刻马上!”
齐肃很懂地给她一连接了好几场国外的走秀通告,沈可鹊全球各地地飞,训练、彩排、走秀,忙得不可开交,每晚回到酒店都是沾枕就昏睡过去。
自然无暇顾及糟心事。
又结束一个秀场,沈可鹊在化妆间内等着化妆师将头上繁琐的发饰摘去。
结果人没等到,倒是先传来一阵清新花香,沈可鹊稍偏了些脑袋,余光里看见一碰大到夸张的花捧。
各色分呈,五彩缤纷得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徒留浮夸。
“不好意思,我不收花。”沈可鹊果断回绝。
“谁的花都不收?”
声音耳熟,沈可鹊迟疑了半秒,才转过了头,对上楚澈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视线悄地在他左右扫了一下,唇线绷直:“怎么是你啊。”
“我哥送的,”楚澈又上前一步,将花捧推得更近了些,“你来这么大的秀场,我这不得替楚家给你撑场面么?”
沈可鹊的视线无奈投向那捧花。
又轻飘飘地收回:“我和你哥的关系……”
“用不上你千里迢迢来撑场面吧?”她顿了下声音,又道,“还有,你买的这花也太丑了。”
“丑吗?”楚澈一脸不信,“我精挑细选地配了很久呢。”
不打自招,花根本不是楚宴送来的。
沈可鹊转了椅子,直视看向楚澈,挑眉问:“所以,你到底来干嘛?”
“你就发了条微博,这又不代表什么。”
楚澈认真分析:“从法律的层面上讲,你们的婚姻仍起效,你也仍然是我唯一的嫂嫂,我来看嫂嫂走秀,天经地义啊。”
“……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我这么毕恭毕敬的。”
楚澈咋舌:“今时不同于往日嘛。”
他绕了个圈,抵坐在了化妆台的另一侧。
“大哥已经为我们做了太多,现在楚氏乱作一团,他分身乏术,我总不能坐视不管你们两个的事。”
沈可鹊身子稍僵,觉察出他言语中与平日不大相同的语气,她轻嗤一声:“你哥没和你说过我俩的事么?”
“那倒没,”楚澈耸肩,“但我又不瞎,我看得出来。”
“你,对他而言是很特别的存在。”
沈可鹊耳尖稍动,她指尖轻蜷,指甲深陷掌心肉,眸色微凉:“没有的事。”
“不然你觉得,明明他一句话就能压下你俩的婚变之事,楚氏也不会因为他的桃色新闻陷入动乱、导致股价暴跌,他为什么不下令。”
发送给沈可鹊邮箱的照片在她收到第二天就被爆出来,加上沈可鹊凌晨发文的那条,不明真相的网友将攻击矛头之指楚宴,大骂他不负责任,楚氏被推向舆论的制低点,楚名文借机落井下石,率一众董事提议,取缔楚宴楚氏掌权人之席。
沈可鹊眸色冷静了些:“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无作为?”
楚澈耸了耸肩——
“他不想你受委屈。”
“他想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