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1/2)
暗杀
“分明就是——”
白鹑忿忿出声,又思及自己此时躲在白药钱袋中,但想要住嘴却已经来不及。
果然几乎在同一时刻,他就缩瑟着身子被一只手捏着后颈从中提出来。
一只颤颤巍巍惊恐发作的鹌鹑鸟被白药捏在手指间。
白药不放过苍干脸上一丝一毫神情,他紧紧盯着苍干,向白鹑:“是他干的么”
苍干伸手按上白药肩头,直勾勾与他对视,眼角眉梢都带着失落,“你宁愿信这不身份不明的扁毛畜牲也不肯信我?”
白药见他不似作伪,呆了一呆,手上的白鹑就不知如何落到了苍干手上。
苍干大步流星转身而去,白药迟疑道:“你要对他做什么”
“这畜牲身份不明不白,他追来后怪事频发。巫履口中真相还未吐出来,就被不知何处而来的长枪穿过喉头。焉知与这小子有没有牵扯?”苍乾道:“这只鸟不该跟着你我,这地方不对劲,你当心去探庭院深处。”
白药脚步一顿,似乎正有此意,临走时劝道:“形迹可疑,但万物善恶论迹不论心,它方才危难之时救我之心是真,不要难为他。”
苍干微微一笑:“道长放心便是,我岂是无故滥杀的恶人”
最后两个字泛着冰冷诡谲的余韵,白鹑在他手中骤然挣扑起来,张着嗓子惊慌喊救命,以期白药心软,可奈何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苍干跨出曲折回廊,反手摔它在地,脸色阴森,“你敢在我面前使花样,天帝座前的更衣使,拆了你的骨头做衣架子你看如何。”
白鹑登时涌出一口血,他这时才意识到苍干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后靠着冰冷青砖,翻身而起就往白药方向跑。苍干提着他的脖颈,堪堪捏断白鹑颈骨之际,白鹑喉咙间竭力迸出一句急切的惊雷:“你..你今日杀我,千秋负你,你难道想帝君永世寻不回记忆!”
他五指如山,翻覆间就能定白鹑生死。苍干眼神沉冷:“你敢威胁我?”
“我不敢,”白鹑于绝望中生出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平静道:“可你要杀我,我只能用我的一切来祈求您的怜悯...或者说,用我能拿出来的所有条件来保命。”
“怜悯..”苍干回身,讽道:“这天地之间唯有这一人值我怜悯。眼下赊你一命,命你将你所言之事尽数道来。”
*
白药走入中庭院门后,惊见射弓虫海间立着一人,那人亦是道袍在身,白药缓缓皱起眉:“你是谁?”
那人意外回,“你看得见我?”
向府后院门之后是处荒芜不堪的院落,向紫芝已死,巫履不知所踪。
只有被抛下的射工虫潮还依旧在禁制里昼夜不息地嘶鸣。
可她们原本不是这个模样的。
白药站在虫潮之外,握剑在掌心。
眼前人毫无妖异气息,可正因如此,白药心头不详感更甚。
“唤我长风即可”长风打量白药,道:“阁下所为何来?”
白药道:“藏污纳垢之地,我既是修道之人,自然为妖邪而来”
长风摇头道:“我亦为妖邪前来,却发觉是个误会。既是同道中人,我劝你不要插手此地祸事,静观其变即可。”
白药语气染上怒意,“这是何意!”
“此地国主咎由自取,天劫将至,你若插手,算救还是纵?”
长风语气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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