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1/2)
头晕目眩
闹春园离学校近,离姜苔订的KTV可不近,等辜意和阮蓄之找到地方,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一看,大包里都要坐满了,牛鬼蛇神齐聚一窝,唱歌跳舞好不热闹,一声“呀啦嗦”力破天窗,让整栋楼都为之一振。
辜意伸手揉揉耳朵,推门挤了进去,门留了条缝,等阮蓄之进来后他才松手关门。
“意!”
寿星从沙发正中央站起来,摇手呼喊着跑向辜意,她今天不用偷摸着画“裸妆”“素颜妆”,从眉毛精致到下巴,粉溜溜,鲜艳艳,像朵春樱。
辜意祝福一声“生日快乐”,递过精致的小礼品袋,真心夸赞一句“好漂亮”。
“谢谢,我每天都好漂亮。”姜苔说着把手伸向辜意身后,接过阮蓄之的祝福和礼物,把两只袋子一起放在门边靠墙的柜子上,等回家一起拆。
辜意快速环顾四周,包厢里大多都是一班的同学,余下好几个应该是姜苔在外班玩得好的朋友,其中有个女孩子眼熟,辜意刚认出来,对方已经向他挥手打了招呼。
是开学考试那会儿说过话的,叫余瑗的女孩子。
那边姜苔挽着辜意的胳膊、领着阮蓄之在长沙发嘴边上落座,这边一排小沙发上,余瑗被身边的女生撞了撞肩膀,笑着八卦,“那个就是辜意吧?确实帅哈。”
“觉得帅可以去试试。”余瑗说,“估计这回他要跟你说:‘抱歉,同学,我喜欢数学考满分的。’”
“不愧是阮蓄之的好邻居,拒绝人都用一套说辞。”不过说起阮蓄之,女声吸一口橙汁,告状似的,“你有没有发现,刚才你和辜意打招呼的时候,阮蓄之好像瞥了你一眼。”
“这很奇怪吗?”余瑗一脸懵逼,“难道看我一眼要长针眼啊?这么稀罕。”
“我就是觉得他那一眼有点刺人,虽然他平时也很高冷,但你跟他说话,他也不会拿目光刀你啊。”女生抱着一次性纸杯瞧着辜意和阮蓄之,觉得那俩人坐得好亲密,两条腿中间怕是没缝了。
辜意在十几种饮料中选择了唯怡豆奶,盖子一拔,吸管往玻璃瓶里一插,嗦一口,冰凉清甜。柯卓在屏幕前发动情歌比拼,辜意刚把屁股擡起来,四人已经组队成功了。
腿侧被快速蹭了两下,身边的人站起又坐下,在满室热闹间留下一点无人注意的酥痒。阮蓄之握着豆奶瓶,指腹敲打,摩挲,耳边突然响起轻轻的哼唱声,那么小声,又闹出那么大动静。
有心人才能在嘈杂热闹里快速发现那轻巧谨慎的注视,辜意突然转过头,嘴里还唱着“好想好想,好想好想”。阮蓄之听见了,在心里接过下一句,目光却被辜意定住似的,看见彩光在那挺翘鼻梁勾过一晕彩虹似的弧度。
阮蓄之指尖蜷缩,仿佛彩虹的另一端就在他手里,他拽一拽,辜意就真的乖乖凑过来,小声说了句什么。
有点慌张的,阮蓄之没听见,就盯着那红润的嘴唇去了。
辜意也发觉,心想前头四个歌唱大男孩那嗓门可高,听不见正常,于是凑得更近,直接附耳过去,说:“仇衡和言哥他们怎么还没来呀?是不是找不到地方,要不要问问?”
管他们做什么?
言哥又是谁?
那么好看一张嘴,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不好听?
阮蓄之不爽,伸手罩住辜意要挪开的脑袋,换自己凑近,抵着耳说:“为什么叫他哥?”
“他让我叫的。”辜意本来就比江自言小几个月,这些时日对方也对他很是照顾,他觉得叫一声“哥”也没什么。
“他逗你的。”阮蓄之说,“不用叫。”
辜意嗦口豆奶,说:“可我觉得这样叫更亲近了耶。”
耶个头,阮蓄之挪了挪罩着他后脑勺的手,指尖往那侧脸上一捏,说:“那你怎么不这么叫我?”
这也要攀比啊,辜意叹息,但很配合,可阮蓄之的名字在脑子里一转,他有些愁,“阮蓄之……阮哥?蓄哥?之哥?叫哪个呀?”
“直接叫哥哥也不是不行。”阮蓄之说。
辜意差点喷出一口豆奶,“不要,好肉麻,又不是小孩子!”
“哪里肉麻?我二表弟就这么叫我大表弟。”阮蓄之当辜意是不乐意,索性用掌心包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擡,不知是威胁还是哄骗,“叫。”
两个都不是,辜意是被蛊惑,当真叫了,这一声不脆不亮,活像小猫发春,把他自己都吓到。
下巴上的手僵住了,也不继续把他的脸腮当面团捏,这点细微的变化让辜意不解,又莫名惶恐,飞快地看一眼阮蓄之,对方不回应,不作声,拿黑沉沉的目光攥着自己。
怯了,他要说话,余光突然暗了,被什么遮住。
——江自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凑近,快要和他们贴脸,那目光审视,像扫|黄打非。
六目相对,尽皆无言。
尴尬几秒,江自言怪忐忑的,“操……我还以为你们俩在亲嘴。”
天知道他推门而入时看见沙发边上挤着两人,手脚紧贴勾缠,脸贴着脸,面对着面,从那视角看去不是在亲嘴是什么?还他妈是法式热吻,纠缠那么久,舌头都得亲冒烟了吧!
亲、亲嘴?!
两个字把辜意吓一跳,慌忙伸手一推一个,抱着豆奶瓶往后靠紧沙发扶手,退无可退,那边姜苔在摇人玩游戏,他立马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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