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门前(1/2)
床头门前
房间里空无一人,极其安静,辜意走进去的时候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阮蓄之靠在床头看纪录片,辜意听见浑厚深沉的男腔从平板中传出,是历史类的片子。他走过去,站在床边观察阮蓄之,从脖颈到胸膛,从胳膊到肩膀,一寸寸地瞧。
那目光像蚂蚁,阮蓄之浑身酥痒之后便是细密的疼痛。辜意眼中的担忧和心疼让他疼痛。
任他瞧够了,阮蓄之说:“行了,没什么大事。”
“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辜意小声说,“又不是新人了。”
“意外是防不住的,哪怕我再演十年二十年,也可能会受伤。”阮蓄之玩笑道,“不过到时候老骨头一把,经不起摔了。”
这态度让辜意窝火,嗓门也亮了些,“可这是意外吗?”
“不是意外还能是我故意的?”阮蓄之擡眼瞧他,有点失笑,“辜编,你可不要胡说哦。”
“我没说是你故意的。你是赛车俱乐部的会员,你车技很好,就那么一段距离,路也不滑,你怎么会摔出去?”辜意胸口起伏,盯着他质问,“除非你不专心。”
“哦,所以辜编不是来质问我的,是来教训我的。”阮蓄之把平板放下,正襟危坐,态度良好,“我接受了,下次一定注意,好吗?”
“你!”辜意气得太阳xue疼,但又拿他没办法,想走又舍不得,在原地僵硬成一尊五颜六色的木头人。
偏偏阮蓄之还很无辜,“我听话你也生气,不听话你也生气,太难伺候了吧?”
“我没叫你伺候。”辜意偏过头,“我不配。”
“我觉得挺配的……好了。”阮蓄之往后躺了躺,语气含笑,“我口渴。”
辜意转身去倒水,热水冷水混成半杯温水端到他床前,“喝。”
阮蓄之看着他,语气很轻,“手擡不起来。”
“不是说只是擦伤吗?”辜意凑近了些端详他的胳膊,“还扭到了吗?”
“倒是没有,但擦得很了。”阮蓄之蹙眉,“我疼啊。”
他长着这样一张脸,蹙眉抿唇都是美色,只要扮委屈装可怜,辜意保管什么都不管不顾——这一点,辜意早就认了。可有弱点没什么,要命的是这么多年了,辜意不思进取,弱点还在那处。
“……好了。”辜意认输,把水杯喂到他嘴边,“喝吧,慢点。”
阮蓄之笑了笑,不知是得意还是开怀,就着他的手慢慢把半杯水喝完了。杯子挪开,他唇上一抹水光,就着原先的苍白,像辜意笔下的水墨弱花。
辜意多看了两眼,起身把杯子放好,说:“既然确认你没有大碍,我就先回去了。”
“这会儿还不晚啊,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阮蓄之好整以暇,“晚上有安排。”
“嗯。”辜意顿了顿,“约了随雨寄打游戏。”
阮蓄之闻言“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你们真亲密。”
“是啊。”辜意终于露出笑意,玩笑般的,“不亲密能叫狗仔拍到绯闻视频?”
阮蓄之神色如常,“所以这是真料加料,当事人给我透个底呗。”
“是真是假,阮老师也不知道吗?”辜意问。
“我不是当事人,也不是狗仔,怎么会知道?”阮蓄之说。
辜意说:“是,你谁也不是,何必好奇。”
阮蓄之说:“人都有个好奇心。”
“你不是爱八卦的人。”辜意说。
“我只是不八卦别人。”阮蓄之说,“咱们好歹好过,我关心一下你的情感生活,应该不过吧。”
辜意沉默了两秒,点头说:“不过分。”
阮蓄之看着他,语气如常,却隐约有种一定要知道答案的强势,“所以呢?”
“是真的。”辜意说,“否则怎么会有一起进出酒店的视频呢?”
阮蓄之说:“骗人。”
“阮老师。”辜意笑道,“我才是当事人,是真是假,只有我知道。”
阮蓄之说:“随雨寄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他也是当事人。”
“是。”辜意顿了顿,“可我们两个谁说真话谁说假话,阮老师又不是照心镜,想必也不敢断言。”
“是啊,可随雨寄没有骗过我的表演实力,你在我面前更是无处遮掩。”阮蓄之直勾勾地盯着他,“我断言啊,撒谎的是你。你在骗我。”
辜意按捺住要躲避的视线,说:“我没必要骗你。”
“但你还是骗了。”
“……”辜意转而质问他,“既然问了随雨寄,又何必再问我?你是不相信我们中的哪个?”
“你啊,这不就证明了我的选择吗?”阮蓄之笑着说,“你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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