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1/2)
祖母
“什么!岳母要来庆山了?”
宋父一回家就被这消息震惊住了,站那一动不动,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是的,母亲说要来小住几个月,我总隐隐担忧家中有事,只怕不是为了娇娇那么简单。”
宋刘氏的的母亲,这一辈子都没离开过金陵。自十五岁出嫁后,就在后宅操持家务。
这次怎么会想来庆山呢,莫不是有人欺负了母亲,让她不痛快了。
虽然说娇娇的事情也重要,但还不到要母亲过来的地步。
“若真是如此,岳母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咱家养的起。岳母住的屋子收拾了吗,不如添置些家具。”
因着宋父自个没有父母扶持爱护,若是岳母能来,他倒是挺乐意的,家里也应该有个长辈才能热热闹闹的。
他自然是站在夫人和岳母这头的,岳母能来,夫人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我把东边的院子收拾出来了,到时候就让母亲住那边。”
“我也有好些年没见着母亲了。”
思及母亲,宋刘氏眼眶湿润了,虽说出嫁从夫,但她也是母亲娇宠大的女儿啊。
这次母亲来了,定要让她安心住下才是。
“夫人,不如留岳母多住些日子,你的几个嫂子也都该顶事了,没道理里里外外都让岳母一个人操心。”
“若是他们真惹了岳母,咱家也是可以赡养岳母的,都随她老人家意愿。”
宋父内心愧疚,让夫人远嫁到庆山县,常年见不到家人。但他不后悔,能和夫人共度一生,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值得的事情。
宋刘氏收到娘家的信件时,刘文氏已经在来庆山的路上了,她带了不少人下人。刘玉易非跟着要来,不然她不想带任何一个家里的小辈。
刘文氏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刘玉易坐在边缘大气不敢喘,生怕祖母一不开心给他丢下去。
“出去骑马,别打扰我休息。”
刘玉易不敢反驳,直接和赶马车的小厮说了一声,便下了马车。
这次祖母是真的生气了,家里人却说祖母只是端着架子,过几日便会回去金陵。
等他走后,刘文氏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疲惫:“翠霞,我真心乏了。这么多年,他们竟然是如此看我的。”
“这下倒是把心里话都倒出来了,说我把持着家里,不让他们插手。这次给玉衢挑的媳妇,他们只知道是我娘家的人,却不知也只有我那侄女能管住玉衢,且她也愿意管他。”
这些年刘文氏全心全力操持家中大小事务,也带着几个儿媳妇一起,想把她们练出来。到最后却成了她不愿放手了,真是可笑至极。
既然如此,那便都让他们自个支愣去吧,她一个老家伙也该歇歇了。
这事最让她生气的一点是,刘老爷子,也就是她相濡以沫几十年的的夫君,竟然觉得她小肚鸡肠,对小辈生气。
“夫人,您消消气,可别气到自个身子。这群不知好赖的白眼狼,咱不管就不管了。”
“等到了庆山,见到二姑娘,您可要舒心些才是啊。上次小七爷从庆山回去,说娇娇也改了,可得好好看看。”
翠霞姑姑跟着刘文氏几十年了,也就是和她还能说说掏心窝子的话。她们家姑娘从小就是个要强的,却不是那专横跋扈的长辈,只能说是不值了。
从前家中还没这般富裕,刘文氏都是一个子掰成两个花,没让家里孩子吃过什么苦。反倒是现在日子好过了,一个个都生出了旁的心思。
“你说的是,总要开心些,日子才能过得去。”
“我都活了这个岁数了,竟还看不透。”
不为不值得的人和事伤神,也是不给自个找麻烦,毕竟遭罪的是自己不是。
有离开金陵的,也有去金陵的。
此刻去往路上金陵的苏清,正在和陈江安说着话。
也不知道陈江安和王强到底哪个更能说一些,这个王强就是书院的王学子。
一路上陈江安就没停过,一直同苏清说话,苏清若是不理他,他便自顾自地继续说,可见是在家里憋坏了。
“苏兄,我都打听好了。金陵最值得一吃的就是鸭子,还有那蟹粉小笼。最好吃的又是那杏花楼。”
陈江安自从考上秀才后,他父亲便来了精神,要他出人头地,也不许他像以前一般散漫了。
于是除了书院的课业,家中还给他另外请了一个先生,他一点闲暇的时间都没了。
太苦了,他都不想活了。
“陈兄,我们是来游学的。”
同陈江安出来,苏清自然没那心思吃喝玩乐,若是娇娇一起来,倒是要去的。
“风土人情也是游学嘛,还有我祖父给我起了表字,子川。苏兄以后便唤我子川吧。”
“苏兄还未曾有表字吧。”
陈江安今年二十了,去年末就该先起好表字的,只是祖父总觉得不太好。
“还未有表字,苏某今年十七,等弱冠之年,老师应该会赐我表字。”
苏兄原来才十七,也忒稳重了一些,总以为与自己差不多呢。
“惭愧惭愧,比你虚长了几岁,学问上却是及不上你一半。”
“也难怪祖父让我同你请教呢。”
陈江安也是考了三次秀才考中的,之前家里对他也没有强求,高低就这么一个儿子,逼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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