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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番外(第三世界if线)[福利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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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番外(第三世界if线)[福利番外]

(民国那个戏子线的he番外,看见有比较多的评论意难平故补上)

“穆家的小少爷听说回来了,围了一圈人呢!”

戏班子清闲,闲着无聊了,学徒们就难免谈些别的寻寻乐子。

“有什么好看的?人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吗?”

“不一样的,人家留过洋,那衣服我都没见过,没我们这么长的袍子,那头发也漂亮。”

学徒捏起自己脑后悄摸蓄着的一点点的小辫子,这些年的战事又起来,上头对这偏僻的乡镇一向管的也不严,更打眼的其实是台柱子楚云脑后蓄着的长辫子,说是为了方便扮相蓄着的,但是个人都知道这有多危险。

但,前些天不知道楚云害了什么毛病,半夜用剪子把头发剪了个干净,还用剃刀刮了一遍,怕是和庙里的和尚没差多少了,但学徒们没亲眼瞧见过,因为楚云的扮相是自个准备的,平时也都带着毛毡帽子,戏班子的人好奇,但也知道这人的脾气不算是好来往的,也就只敢悄悄谈论。

“不过穆少爷一回来,我们戏班是不是要准备准备,老爷肯定要摆台大戏接风啊。”

他们这个戏班如今都靠着穆老爷爱听戏才养活的起,镇子里听戏和听的起戏的人都少,人嘛,都要混个饭吃,背靠大树好乘凉,戏班子自然也要察言观色大老板的心思才能长久。

“那是肯定的,不过那少爷留过洋,乐不乐意看咱们这戏啊?不喜欢的话不会把我们赶走吧?”

“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那这上台的人可不遭罪吗?”

学徒们还在议论这台戏会是谁去的时候,有人揭开帘子从侧室走出来,高大的个子,但却已经上好了旦角的装扮,满头珠翠晃晃荡荡的,裙摆为了方便上台后屈膝藏着身高而特意做短了一截。

“那台戏,是我的。”

楚云冷不丁的出现在学徒们身后,吓得两个人连忙跑开去准备别的了,楚云身上的气压紧绷着,无端的让人觉得压抑,等到房间里没人了,楚云才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桌面前,那桌面上摆着镜子给角儿们整理装扮,楚云看着镜子里再一次装扮

成杜丽娘模样的自己,颤抖了起来。

嘴角的弧度慢慢扬起,他伸手去碰镜子里的自己,这一次没有那莫名其妙的声音影响他的思绪,他也比上一次更坚定,是啊,上一次,或者说是上辈子,楚云还记得他自己熬过了那几十年的岁月是什么样的,他那温柔的少爷留在了民国最冷的寒冬,留在二十多岁的时光,而他又要听话,活到活不下去,活到两鬓斑白,才敢迈上去见少爷的路。

穆鹤山满身鲜血的样子还在他眼前挥之不去,那是他两辈子的噩梦,楚云重生回这一年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只是害怕,不是因为别的,他怕自己做错了让人不高兴见他,把他打发到了一个没有穆鹤山存在的阎罗殿去,这半年几乎是掐着日子去过的,楚云无比的害怕这辈子,没有他的少爷。

那累赘的长辫子就该跟着他的上辈子一起消失的干净,楚云上辈子沏出的一杯杯茶,是加速穆鹤山死亡的毒药,哪怕那时他并不知情,但依旧发自内心的厌恶自己的蠢钝,眼看快要到上辈子穆鹤山归来的时候,他一定要干干净净的去见他温柔的小少爷,杜丽娘的装扮一遍遍的描绘,眼尾再长些,珠花再漂亮些。

就像是垂死的病人,拼了命的为自己准备着最好的一面。

在穆鹤山归来的消息传出的时候,楚云笑的和疯子一样,他只怨恨自己的戏袍为什么不能再漂亮些,珠花的样式为什么不能再特别些。

那台戏是他的,谁都抢不走,谁都不能抢走,他要快一些去见到他的小少爷,上一次他的少爷给不识字的自己念戏本子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两辈子加起来,也将近七十年的时间了,他终于,被佛祖的圣光照耀了那么一点点。

“爹,坐下歇会吧,东西晚些我自己来收拾就好。”

还穿着一身西洋流行的西服的穆鹤山把人按着坐下,招手示意仆从们继续就好。

“诶呀,爹的幺儿会照顾人了,那估摸着也快能成家了。”

穆老爷笑眯眯的,褂袍都因为心情像是变得亮了一点。

“怎么又说到那去了,爹,我还没想成家的心思,就先饶了我吧,不是说看戏吗?我在国外这么久,可想念的很。”

“是是是,管家,快让他们开始吧。”

一听穆鹤山想看戏,穆老爷立刻让人去安排。

坐回位置上的穆鹤山端着茶盏,撇去一点浮沫,听着记忆里的戏台声响起,饮下一口茶的时候擡眼,却正好对上一双紧紧盯着他的眼,哪怕上了那样浓艳的装扮,也藏不住那锐利的眼神,穆鹤山挑眉,打量了一眼那台中央的杜丽娘,他对戏也不过懂个皮毛,也看不出这唱的是哪一折,于是只能粗略打量着那旦角的装扮。

“那个演杜丽娘的,是谁?”

“哦,那是他们的台柱子,叫楚云。”

虽然扮相漂亮的过分,但,穆鹤山一打眼就看出这是个男人,说不上来的直觉,而台上的人也有意无意的总是看着他,漂亮的珠花颤动,戏子的双眼倒像是在暗送秋波。

甚至于下台时,还大胆的侧头回望。

“这是我们家的戏班子?”

穆鹤山有些意外。

“是啊,怎么了?唱的不得你喜欢?”

“那倒不是,扮相和嗓音都无可挑剔,只不过是有些意外罢了。”

“意外什么?”

“原以为这镇子的人不会如此大胆,但眼下却觉得,倒是不能以偏概全。”

他的话让别人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喜,穆鹤山只是侧头问了一嘴戏班的人都在哪里梳妆,没等第二台戏上演,就寻了个由头绕到台后去看,穆府还在世的主子只剩下他和父亲,空旷的很,原本这戏台是母亲为了姨娘让人建起了的,穆鹤山的手指抚过那有些年头的桌面,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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