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3章 世界与世界（4）（2/2）

乔薇尼稍稍一愣，猜到路明非应该不会在白天鹅港度过今晚。

“你放心吧，老妈身体好着呢。”乔薇尼说。

她没有问为什么不多待一天，儿子有儿子的事情，她理解。

但也有她需要向儿子请求的事情。

乔薇尼将目光从路明非的脸上移开，看向远方渐淡的夕阳，说：“有空去看看你老爸吧。”

这位母亲曾为了路明非险些跟路麟城生死相杀，那时的坚毅和反对在此刻化为这样一句话。

她说：“不管如何，总归是你老爸。有些事情无法否认，他是你老爸，也是我丈夫。”

“好。”路明非回答：“有空我会去的，如果哪天我结婚了，我会带上妻子去他的墓碑前。”

“你恨他吗？”乔薇尼问。

“谈不上什么恨吧。”路明非回想路麟城曾做过的cs事，“以前我总是去单薄地评价一个人，后来我觉得人是那么复杂的生物。虽然我无法理解他的一些行为和决定，但我想，最初的时候他也很挣扎吧。有位朋友跟我说，我老爸对得起秘党，对得起人类，但唯独对不起我。”

“世界上总有些奇怪的人，他对责任和结果的追逐胜过所有人，这也是我当初爱上他的原因。”乔薇尼又转过头来，伸手帮路明非整理领带，“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嗯。”路明非拥抱乔薇尼，“爱你老妈。”

“多大个人了。”乔薇尼嘴上这么说，笑容却完全溢了出来。

……

夜幕完全降临，路明非等待飞机抵达。

下一站，韩国首尔。

这一趟旅途终是要结束了，他像个皇帝一般巡视自已的国土。

“你现在能独自走很远的路了，哥哥。不需要谁的护送，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你路途上的邂逅。”没有临别时的悲伤感，路鸣泽从苏恩曦手中接过一个档案袋，交给路明非。

“这是什么？”路明非问。

“你想做的那件事情，答案在这里面。”路鸣泽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研究因与果。”

档案袋很轻，路明非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只是捏在手里，抬眼扫视奶妈三人团。

“注意身体。”他凑到路鸣泽耳畔小声说。

“哥哥你……真的是……”路鸣泽无言以对。

这位魔鬼，昔日高高在上，与尼德霍格等同位格的王者，因为路明非的一句话而不知所措，感到尴尬。

飞机的轰鸣声靠近，路明非又拥抱乔薇尼。拥抱过后转身朝飞机走去，不再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