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1/2)
“这小子疯了!”段德抱着酒葫芦躲在千米外,黑皇蹲在他肩头,尾巴紧张地拍打他的后脑勺。只见叶凡胸口的圣体道纹亮如白昼,被雷火烧焦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每一道伤口都在吸收天劫之力,转化为荒古圣体的养料。最惊人的是他识海中的响雷果实,此刻已化作雷龙虚影,龙首咬住五行天劫的火源,生生将其吞入腹中。
“快看!太阴真劫!”姜家家主突然指着天际。一轮暗银色的月亮浮现,月光所及之处,山脉瞬间覆盖上一层冰晶。叶凡却露出笑意,指尖掐出江寒亲授的“雷月双生诀”,响雷果实与太阴之力在掌心碰撞,竟凝结出一枚半金半银的雷珠。当他将雷珠按入眉心时,识海深处的青铜指环突然发出清鸣,与女帝留在小囡囡面具中的执念产生了共鸣。
最恐怖的化龙劫在子夜降临。八十一条天龙从九霄落下,每条龙身上都缠绕着因果业火,龙目中倒映着叶凡前世今生的画面:地球上学堂的课桌、九龙拉棺中的迷茫、中州战场的血与火。叶凡怒吼一声,脊椎骨如真龙觉醒,每一节都绽放出太阳般的光辉。他化作人形雷龙,与八十一条天龙在空中缠斗,每一次碰撞都引发空间崩塌,露出背后的浑沌海一角。
“好小子!”江寒站在云层后,看着弟子脊椎骨上浮现的“荒”字道纹,知道这是女帝暗中留下的护道印记。当叶凡最终将最后一条天龙斩落时,山脉已被夷为平地,而他的背后,竟隐约浮现出与女帝相同的无劫虚影——三瓣瓣上,分别刻着“等”“归”“来”三个字。
天劫散尽时,叶凡浑身浴血却笑意盎然。他踏着虚空来到江寒面前,重重跪下:“弟子能破圣体诅咒,全赖师父栽培。”江寒扶起他,看着他眼中跳动的雷火,忽然想起在不死山收下悟道茶树的那一刻——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时,他便知道,这个来自地球的少年,终将承载起人族与荒古禁地的因果,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
远处,小囡囡抱着鬼脸面具跑过来,面具上的金光与叶凡眉心的雷珠交相辉映。女帝留在圣山的玉简突然飞出,在叶凡掌心展开,露出一行用帝血写成的字迹:“若遇仙路崩塌,便以执念为桥。”叶凡抚摸着玉简上的血字,忽然明白,女帝的万年等待,从来不是徒劳——她等的不是少年归来,而是让执念化作种子,在叶凡这一世的血脉中,开出新的希望之。
北斗星域的星空下,新的传说正在诞生。有人看到叶凡渡劫时,荒古禁地方向亮起过短暂的白衣身影;有人在轮回河畔捡到刻着“安”字的河灯,灯油竟是仙光凝成;而江寒站在中州城头,望着弟子与小囡囡追逐的身影,忽然轻笑出声——五百年的斩道九劫,七次洗劫生命禁区,原来都是为了此刻的因果轮回。
夜风拂过他的衣摆,周天星斗图上,代表女帝的那颗星辰正与叶凡的星芒缓缓靠近。或许,在千万年后的史书中,这一晚的星光,会被称为“双帝归位”的前兆。但此刻,江寒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从纳戒中取出女帝送的九妙仙药——三千年后,当叶凡踏上仙路时,这株承载着执念与希望的仙药,终将在他的道途中,绽放出最璀璨的光华。
苍莽山脉的晨雾还未散尽,石村已在朝霞中苏醒。村口的老槐树虬枝横斜,露水顺着新抽的嫩芽滴落,打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细碎的响声。村中央那截焦黑的老柳木桩静静矗立,唯一的绿枝在晨风中摇曳,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仿佛在诉说着这棵雷击木曾经的辉煌。
“嘿哈!嘿哈!”平坦的锻体场上,三十多个孩子正跟着中年男子石猛练习基础拳法。十三岁的石头挥拳带风,虎虎生威,拳影所过之处,地上的草叶竟被劲气削得齐齐断裂;五岁的虎娃则像只蹦跳的小豹子,肉乎乎的拳头砸向空气,嘴里还发出“嗷呜”的吼声。最惹眼的当属躲在角落的小不点,两岁半的石昊穿着娘亲缝制的兽皮小袄,袖口还沾着昨夜偷喝羊奶留下的奶渍,正踮着脚模仿大孩子们的动作。他白嫩的小手臂挥得飞快,却总比别人慢半拍,踉跄着差点摔倒,惹得旁边的虎娃“噗嗤”笑出声。
“太阳初升,天地生之气最盛。”石猛叉腰站在场地中央,古铜色的皮肤在晨光中泛着健康的光泽,“你们看那老柳树,遭了天雷击打,只剩半截树桩,却依然抽出新枝。人如草木,唯有日日锻体,方能像这老柳树般坚韧!”他的目光扫过石昊,见小家伙正仰头盯着老柳树的绿枝发呆,嘴角还挂着奶渍,忍不住笑骂:“小不点,发什么呆再不好好练,将来连山鸡都追不上!”
石昊猛地回过神,奶声奶气地嚷嚷:“阿猛叔骗人!小不点能追上兔子!”说着便挥舞着小拳头跑起来,却被自己的裤脚绊倒,摔了个屁股蹲。孩子们哄堂大笑,连坐在巨石上吐纳的族老们都忍不住摇头轻笑——这小家伙,真是石村的活宝。
就在这时,村东头传来一阵骚动。猎人石铁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肩头扛着昏迷的石守山,后者胸前的兽皮甲胄被鲜血浸透,一支铁箭从右肺贯穿而出,箭杆上刻着狰狞的狈头纹章。“族长!守山被狈村人暗算!”石铁的吼声惊飞了树上的山雀,正在锻体的孩子们瞬间安静下来,石昊也顾不上揉屁股,跌跌撞撞地跟着人群跑过去。
石云峰匆匆赶来,这位四十岁的族长身材魁梧,额头上的疤痕是年轻时与熊瞎子搏斗留下的印记。他掀开石守山的衣襟,只见伤口外翻,鲜血顺着箭杆滴落,染红了地面的野草。“肺叶被洞穿……”石云峰的声音低沉,眼中闪过怒意,“狈村人竟敢用淬毒的铁箭!”旁边的石守山妻子阿兰早已哭成泪人,六岁的儿子皮猴抱着父亲的手臂抽噎不止,小脸上满是泪水。
石昊挤在人群中,看着石守山苍白的脸色,想起昨天还教他烤山鸡的守山大叔,心里酸酸的。他偷偷跑到村外的药田,采了几把止血草,踮着脚扒着石守山的肩膀,奶声奶气地说:“大叔别怕,小不点给你敷药药……”话没说完,石守山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重重摔在地上,气息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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