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4(2/2)
覃惟见周珏爸爸的次数不多,只觉是一个绅士和蔼的人,也很帅,但比周珏更让人看不懂,好奇问了他以前的事。
周珏说,其实自己并不了解。在国内他从小学就读寄宿学校,很少和周父见,许多事是有秘书管的。
高中去美国上学是住在寄宿家庭,对方是顾吟的朋友,顾吟会每隔几个月去看他一次。
“我接受不了那样的孤独。”覃惟说。
这个问题两人讨论过,周珏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因此而缺失什么,“享受孤独的生活,是每个人的必修课,我不觉得孤独。”
“享受孤独?”覃惟撇撇嘴,下巴垫着他的胸膛,“看出来了。”
“说说你。”
其实覃惟小时候也没什么朋友,小学时候的朋友上初中就带不走,上初中接触的朋友也带不到高中,况且她也会因为各种问题,曾经受到霸凌。
“受欺负了?”周珏很心疼那个时候小小的她,一定很委屈吧。
“还好啦,我爸爸妈妈都很关注我在学校的动态的。”覃惟想到点什么,眼珠子一转:“后来我不就认识了小航么,关系很好,嗯,还有那谁……”她嘻嘻笑起来,忽然觉得在自己的新婚夜,说这个不太合适。
周珏相比于几年前的疯狂嫉妒,这事儿对他来说已经不算新闻了,她十六岁就谈恋爱了,“性格内向,但早恋?”
“内向和早恋冲突吗?你不是在美国读高中的么,思想这么保守?”
周珏眼神一凛,“我的感情没有你那么丰富。”
“因为我喜欢什么,就要得到什么。”覃惟这样说,“你想要事业上的成功,不是一直专注工作么?”
即使早恋的事被父母发现,也没有受到苛责。爸妈只是告诉她注意交往的尺度,不要影响学习,但是初恋很难坚持下去,即使失败了也不要觉得有什么。
两个世界观还没有形成的少年少女在一起,很难走到最后。
还好她还有爱人的能力。
后来她喜欢上周珏身上的成熟冷静,喜欢他强大的内核,这种吸引力无与伦比,在产生和他上床的想法的同时,她也会想让他抱抱自己。
她需要他的温情交互,而不止是性。
如果从一个时间长河来看,这十几年她的改变太多了。
周珏再度捞起她的腰,将柔软的身体嵌进怀中,问:“……现在能进去吗?”
覃惟刚刚在专注聊天,身体绷得很紧,就没有说话。
周珏擡手,让她坐上来,“慢慢来,不要担心。”他再次用温柔的话引导她。
“你不要太凶了。”覃惟提醒道,“轻点,好不好?”
“如果我凶,现在就不是手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蛊惑她:“来,不要让我催。”
覃惟慢吞吞地挪过去,塞入感让她不由闭了下眼睛,接着便是慢慢的适应过程,她捧着他的手,虎口有一个淡淡的疤痕。
“可是,如果,你太会适应孤独,是不是在我们吵架的那一个月里只有我再难过?”
“惟惟。”他很少这样叫她的小名,虽然发音一样,但是和叫英文名到底不同的感受,“我的难过并不比你少,你以为我手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覃惟晕晕乎乎已经不在听了,因为已经进入状态,只是连连点头。她现在需要专注地享受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亲密。
*
两人夜里几次反复,覃惟以为自己脆就不睡了,结果还是在早上睡着,醒来时已经中午。
下楼的时候大家在吃午餐,就没有叫她。
她揉揉眼睛,妈妈看着她说:“昨晚我看你很早就回房了,我以为你会早点睡,谁成想你又睡到这个点。”
让周珏的父母看到像什么样子?顾吟在一旁掩嘴笑,笑够了连忙打圆场:“出来玩嘛,就是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何必搞得这么累。”
覃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默不作声地坐在周珏身边。周珏把自己的水往她那儿推了推,顺便也捏了捏她的耳朵。
两个人都挺正经。周珏面无表情,谁都不会想到他昨晚在做|爱的的时候。他一边凶狠的翻撞着,又数次温柔地鼓励她,夸她棒,夸她做得好,很漂亮很可爱,跟夸自家孩子似的。
这让覃惟简直越挫越勇。
也没人想到婚礼都累成狗了,这俩人回房还能奋战几个来回。
“妈妈,我们下午去做spa吧。”覃惟转移话题。
覃惟妈妈又笑了笑:“好啊,你这几天也的确够累的。”嘴上说是要说的,心里也是足够惯她。
顾吟懒洋洋地晒着阳光:“一家人出来玩的感觉真好,要不咱们每年都约定,出来一次吧?”
覃惟妈妈点头:“可以呀,我也要退休了,有时间多得很呐。”
顾吟下巴点点某人,故意说:“让周珏给咱们付账单。要不还是包机?好方便。”
周珏无所谓:“可以。”
覃惟妈妈只当开玩笑,说:“周珏的性格很好,情绪很稳定。”
“呵呵,这不是他应该的么?”顾吟冷笑:“他比惟惟大这么多,比她稳定,有钱点很正常。不然拿什么跟年轻小帅哥竞争啊?”
周珏无语,但是懒得计较,要不是陪自己的妻子吃饭他不会在这听无聊的对话。
覃惟心想顾吟的心可是真黑,她心里有那么点儿心疼钱,到了下午做spa的时候,顾吟把她叫到房间里,递给她一个盒子:“新婚礼物。”
覃惟惊诧:“不是送过了吗?”
“可是我还想送给你啊。”顾吟让覃惟打开看看,里面是一条祖母绿项链,覃惟受宠若惊,张了张嘴,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顾吟问:“喜欢吗?”
覃惟连点头,“喜欢的。”
顾吟笑了,似乎在等着什么,覃惟眼珠子一转聪明得很,情绪价值拉满了,“谢谢妈妈,我太喜欢了。”她甚至上手主动去抱了顾吟。
顾吟一张樱桃小口咧得半天合不起来,像是被牙签撑着似的,“好好好,你喜欢就好。”
“走,戴着试试。”顾吟揽着他的肩膀,走到镜子前:“如果这个款式你不喜欢,还可以改款。”
叫顾吟妈妈,在听觉上显得奇怪,就像她听到周珏喊自己的父母也是觉得别扭,好在她和顾吟都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什么严肃的,只是觉得很好玩。
下午周珏应酬客人了,回酒店的时候和海钓回来的周父一起,父子两人显然没什么话,周珏只问了他这几天血压如何,随行来的还有一个医生,不要马虎。
周父则问他:“结婚感觉怎么样?”
“很好。”这是很高的评价。
“嗯,希望你能认真对待婚姻,担负起对另一半的责任。”话说到一半被周珏打断,“其实,我们不用聊这些。”
该怎么做他知道,不会有人比他更知道怎么对覃惟好,真不用一个婚姻失败的人教他。
周父点点头,也对。
顾吟和覃惟坐在秋千上聊天,她说了声:“妈妈,你要喝这个么,挺好喝的。”
“我喝一点你的吧。”
两人进来,她看见周珏眼神闪动,想去牵他的手,只是碍于周父也在,嗓子眼顿时卡了,之前她一直是叫对方伯伯的。
周珏的父亲头发半白,身材保持得很好,腰杆挺直,瘦瘦高高的样子,基本上就是老年版的周珏了。
只是眼神还十分犀利。
“你们回来了呀?”覃惟干脆不喊了。
周父看着她,站定不动了,“你叫她妈妈,应该叫我什么?”
“哈?”覃惟愣了愣,虚弱地喊了声:“爸爸?”
“对,你应该叫我爸爸。”周父说完也不难为小辈,笑一笑走了进去,“玩儿吧。”
覃惟脑门冒虚汗,走到周珏身边,眼神示意:你爸爸有点可怕怎么回事?
顾吟在旁边翻个白眼:神经病啊这个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