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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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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吟本来有些抱歉,但是擡起头来看见周棕抵触的眼神,于是,她的表情也迅速厌恶起来,“走开!弄脏你尊贵的身体,我可不赔。”

周棕没有松开她的手,淡定掏出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翻个面,又把自己的手擦干净,说:“你的确不适合做一个母亲。”

胎儿与母体排斥反应剧烈,如果妊娠这件事让身体如此痛苦,应该及时止损。

“你滚!”小辣椒爆粗口,她自己可以讲,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进屋。”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从她鼻尖划过,顾吟又想吐了。

这个糟糕的体验让顾吟从医院回来什么都干不了,废人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保姆授意给她端来晚饭,其中有一碗鸡汤。

汤水上飘着几滴黄色的油花,保姆好心劝道:“好歹喝一点,身体营养跟不上怎么办呢。”

顾吟手抖了下,不小心把鸡汤打翻在地上,语气不善地问:“他呢?”

“先生在书房,您找他有事么?”

顾吟躺回枕头里撇嘴,她在这要死要活,他倒完全像个没事人,“没事,你出去吧。”

即使心中愤愤不平,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去医院把手术做了。于是又拿起了工作手记,企图见缝插针地请假。

手术三天是够的吧?

可是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明天能正常去上班都困难,想到这里,她脆弱地想流眼泪,这种脆弱是没有缘由的。

虽然对不起,但再见吧,胚芽!

保姆收拾了汤碗,在走廊碰见了出来的周棕,他眉目严厉,问:“她吃东西了吗?”

“在发脾气呢。”保姆有样学样,“气得把碗都打了。”

周棕的眉头皱得更深,低声斥责了一句:“不吃饭怎么行?”

保姆无辜,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视线里那道高大的身影已经闪进了房间。

顾吟身上的衣物乱七八糟,眼眶红肿,眼下的皮肤是干了的泪痕扒着,看着非常可怜。

见他进来眼神充斥戒备与埋怨,周棕忽然才意识到,她还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你这么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想干什么?”红眼睛兔子总是先发制人,“要吃人啊?”

周棕软了语气:“吃饭。低血糖会让你的身体更不舒服。”

“这跟你没关系。少惺惺作态。”顾吟刚刚在思考一件事,既然他做了保护措施,那为什么还会怀孕呢?“你是不是故意算计我的?”

“你想多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顾吟不相信他,因为生理上难受,心里难免会愤恨,“我们结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生个孩子传宗接代,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但我不知道。”周棕看着她,“如果我是故意的,就不会同意你打掉。”

顾吟说:“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那你也是图省事,才让我遭罪。”

周棕被误会了,但此时也不想解释了,事实已经形成。

这场婚姻于他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利益,两个家庭的合作共赢,与感情无关,否则他不会和一个小姑娘结婚。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但是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恢复身体状况。”因为此时的顾吟看上去虚弱极了,身体本就瘦小,像瓷瓶儿,随时能碎掉。

顾吟没有力气再跟他争吵,垂着头抹了抹眼泪。

周棕靠近她一些,手覆盖在她的小肚子上,抚摸了片刻,还没有显怀。

并不是什么油然而生的父爱,他只是有些好奇这里有个生命。

他的手很舒服也很暖,但是顾吟毫不留情地打掉了,“滚,少揩我的油,我现在怀着孕呢。”

“所以,你确定日期了吗?”

顾吟都懒得说,他也迫不及待地要解决这个麻烦,“下周五,正好周六我可以休息。”

“我陪你。”周棕说。

“当然,难道你还想让我一个人去吗?”顾吟整理了头发,就这样安排好了一切,她也不由摸了摸小腹,小胚芽正在她的身体里生长发育。

周棕看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又问:“你不舒服吗?”

“你别管。”顾吟说,“半只脚踏进母亲的角色里”这一点令她感到羞耻,又捂住了鼻子将他推开:“你离我远点,我闻到你的味道就想吐。”

“……”

顾吟多请了两天假,她的身体太难受了,只能在床上躺着。她和周棕不睡在一起,别墅里的房间很多,顾吟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实际上她只和周棕在新婚那天睡了一次,没想到一击就中。虽然约好了手术算是尘埃落定,但她这些天的入睡总是困难,辗转反侧。

还会梦到他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她胆子很小,又慌乱地以为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所以被他像剥鹌鹑蛋一样对待的时候,没有反抗。

可是身体会有撕裂的痛。

这个老男人冷漠又刻薄。

她因为身体不舒服在半夜醒来,起去喝水,睁开眼看见床头站了一个黑影。

“你犯神经病了吗?站在我的床前干什么”顾吟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睡觉鬼哭狼嚎,我在隔壁都听见了。”

“我做噩梦了。”顾吟披着衣服站起来,并不知道他就睡在隔壁,也不知道房子这么不隔音,绕过他走出房门。

周棕跟着她,顺便拿起了挂衣架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顾吟的臭脾气深受激素水平的影响,整个人像斗鸡,但偶尔也有那么点柔软,但很莫名其妙,比如她问周棕:“你有想过孩子是男是女么?”

周棕认为思考没有答案的问题是毫无意义的,“不知道。”

“呸,一点想象力都没有。”顾吟说。

“生活安逸的人很会无病呻吟。”周棕说:“我的事情太多了,没时间。”

顾吟:“你在说我生活没有追求吗?”

彼时月朗风清,他们在庭院里散步。

难得的安静,顾吟吹着风身体舒服了点,他们围着一棵小树走了一圈又一圈,顾吟说:“的确没有意义,因为还有不到一周,就要说再见了。”

“嗯。”

顾吟想了想,又说:“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等过两年,你们生意步入正轨,我就出国。”

周棕侧目看向她:“我劝你认清现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

“你们利益相关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是被卷进来的好吗?”顾吟又急了,想骂人但是忍住了,脑子里灵机一动:“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带走不让你们见!”

他们这种家庭,可以没孩子,但不能让孩子在外面。

周棕并不受她一个黄毛丫头的威胁,“但凡你有这个胆量,就不会被你父亲逼着嫁给我,也没有今天的局面。”

顾吟深受屈辱,眼睛里像淬了毒,站定不动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她知道自己无法伤害他分毫,连皮毛都不能靠近。

庭院的墙角有一个荷花池,她趁周棕不注意爬到池边,身体摇摇欲坠,大喊道:“你再不答应,我就从这跳下去。”

周棕依然用云淡风轻的眼神看着她,像在看表演,只说:“你下来。”

顾吟的眼眶红了,“行,我跳进去给你看。”

周棕认为她不敢,因为听她哥哥说过无数次,这个妹妹娇惯极了,却总是雷声大雨点小。所以他没在意,只当她又胡闹。

“噗通”一声,穿着白裙子的娇小身体不见了,等周棕反应过来的时候。

荷花池并不深当然淹不死人,但里面铺满了石头,她还怀着身孕。

周棕跟着跳进去,抓住她的手腕往上拽,吼道:“你是不是疯了?”

“我发疯的程度比你想象的可怕,你要不要试试。”顾吟嘴唇冻的颤抖。

“你给我上去。”男人压着怒气:“你应该学习一下,现代文明人解决问题的方式。”

顾吟冷冷看着他:“我只要你答应我,让我走。”

“可以。”

顾吟没有想到他如此轻松地点头,又说:“还有,两年以后我们离婚,你主动的。”

“好。”男人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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