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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飞石,气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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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挽打量着场上的局势,手悄悄下探。

那里藏着她最信任的袖箭机簧。

藏得极深,从未轻用。

她的指尖扣住那一道触发环。

微不可察地发力。

她的内劲,沿着小臂,一寸寸灌入拇指、食指之间。

她的气息,开始微变。

这不是旁人可察觉的起手式。

但若此刻有天人强者看见——

一定会惊觉:

卫清挽在“蓄力”。

她,要出手了。

她不能不出手。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冰蝶死在自己面前。

冰蝶不是工具。

不是护卫。

不是一把可以随意丢弃的刀。

她是——

“那个傻丫头。”

她心中轻轻喃喃。

“我只是让你护我。”

“可你,竟敢以命相搏。”

风更紧了。

剑气更凝了。

付长功的身影,在剑光之后,如山般不动,眼神冷若霜雪。

他已不再玩味。

不再观战。

不再警告。

那一剑之下,他已下定决心:

她,必须死。

一息未过。

所有人都已行动。

都在喊她。

都在阻她。

可她,仍未动。

冰蝶的目光仍在剑上。

她甚至忘了呼吸。

她能感受到剑势在逼近。

那剑意如箭,如山,如网,如狱——

四面八方都被笼罩。

她已没有余力。

她连一丝真元都调不动了。

那一剑。

她知道,真的不能接。

真的接不住。

真的……会死。

可她的脚,没有退。

她的眼,仍然盯着付长功。

那一瞬。

她忽然想起。

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天。

她还未习武。

只是一名低阶侍婢,跪在雪地里,被其他侍女当众羞辱。

是她。

是夫人——卫清挽。

亲手将她拉起,递给她一件斗篷。

“你想不想变强?”

“想。”

“想保护别人?”

“想。”

“那便学吧。”

“可若有一日,强不过敌人呢?”

“那就……也站在我面前。”

“哪怕输,也别退。”

那是很多年前的对白。

也是她此生唯一一次,被人拉出泥泞。

她未曾忘。

所以,她不退。

哪怕她也知——这一剑必杀。

剑气,如浪潮破海!

终于——落下!

……

风停了。

天地如死。

剑气尚未落下,可那杀意,已如一张无声无形的天网,笼罩了整片山林。

剑身未动。

杀机已锁。

付长功负剑而立,静静望着前方那道瘦削却固执的身影。

是她。

是那名叫“冰蝶”的女人。

她还站着。

还在等他这一剑。

付长功目光微微一凝。

他心中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是恼怒。

不是杀意。

是遗憾。

“唉……”

他轻轻叹息一声。

几不可闻,却穿透了整片沉寂的空气。

他其实并不想杀她。

哪怕这世上,他曾斩过比她强上三分的男人。

也从未在杀前叹过一口气。

可她不一样。

他是真的……有些欣赏她。

一个女人。

以孤身之姿,修到这般境界。

站在天人门槛之前,虽未入门,已可窥门。

这等意志。

这等杀心。

这等果决。

在他杀过的许多人里,也不过寥寥数位。

更别提,她的身份,只是个侍女。

一个宫廷中的侍女,竟能修出这般锋芒。

这很不易。

非常不易。

若她稍有识时务,稍懂进退,知晓止步。

他未必不能饶她一命。

甚至会为她,留下一份薄面,在将来送她入自己的师门观壁修行。

可惜。

她不识抬举。

他看着那一双清冷倔强的眸子。

她已没招了。

也没气了。

却仍站在那里,想要用意志来换下一个攻势。

他心里叹了第二口气。

这种人,真的不该死。

可这种人,偏偏死得最快。

他眼中那点可惜,终究归于淡漠。

归于冷静。

归于,杀意。

“我说了。”

他低声喃喃。

“你接不住。”

这不是傲慢。

这是一种境界上的绝对碾压。

他手中之剑,名曰【逐星】。

此剑有名,一因锋锐,再因气凝。

“逐星一式”,为天人九势之中最简,最稳,最难破的杀局之道。

表面简单,只一剑破空。

实则——

这一剑一旦出,天地自成封锁。

剑气划分乾坤,封死生门八道。

七分杀意,三分气机。

这三分——便是那“气口”。

生之细线,埋于剑意中央,如棋局之“劫点”,一息闪现即散。

这一式,留有生机。

但此生机——不是为了让敌人逃生。

是天人对天人之间的“余地”。

是高手与高手之间,一线之间的默契。

“你看得见气口,就活。”

“你看不见,就死。”

如此而已。

这便是天人对决的可怕。

已不再是单纯的刀剑你来我往,而是意、气、形、势之间的微妙缠斗。

对局。

搏杀。

杀人如下棋。

“只是——”

付长功目光一沉。

“你……不配。”

他并不是轻视。

只是很清楚。

准天人——没有这种感知。

你感受不到剑气的细微缝隙。

你判断不了招式中的那一线虚实。

你甚至无法捕捉到,那一刹那气流的微颤。

你就站在棋盘之外。

你连棋都不是。

你,怎么破局?

付长功的呼吸愈发平稳。

杀意一寸寸凝聚。

剑气已如潮水,静止中孕育着恐怖的崩裂前兆。

“她……不会看到那一线生机。”

他默然。

“不会。”

“她不是天人。”

“她不会。”

他忽然有点怜悯。

真的怜悯。

她拼尽一切,只是想挡住自己一步。

可她根本不知道——

自己面对的,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

不是努力便可攀登的高峰。

是根本不能攀登的天壁。

天与人之间的壁。

便是“天人”。

他收了所有的念头。

收了所有的念想。

让心,彻底归于沉静。

这一剑,便是了断。

便是落子。

便是,终局。

风——动了。

是剑气驱动。

不是自然之风。

而是他的剑势,已突破停滞的极限,开始缓缓推进。

若是旁人看去,只见剑未动。

实则,杀机已将冰蝶完全包围。

她一动。

死。

不动。

也死。

除非,她能找到那一线缝隙。

那藏在杀意深处、虚无缥缈、仿佛梦中般的“气口”。

“可你找不到。”

“你根本找不到。”

他心中低语。

“静静的。”

“死吧。”

他眉目低垂。

长剑一震。

这一剑——终于落下!

剑。

未至。

风。

已碎。

那一道宛如破晓星芒的银白剑意,自付长功手中一寸寸凝成,未曾劈落,却已仿佛将天地间所有缝隙都封死。

蒙尚元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

他不懂什么叫“气口”。

他也从未真正与天人交锋。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

这一剑,不是压制。

不是教训。

是要杀人。

是真正的杀招。

“冰蝶!!躲开——!”

他几乎是在本能中怒吼出声!

声音沙哑,带着撕裂般的绝望。

他下意识地提气欲冲!

可双腿刚迈出一步,脚下如陷泥沼!

剑气铺面而来,未到身边,已似千钧巨石压身!

他一动,胸口真元便顿涩如泥!

“糟……动不了了?!”

蒙尚元瞳孔收缩,整个人都在发颤!

不是恐惧。

是愤怒!

他明明还活着!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为他们拼尽全部的人,走向死局!

“快退!你快退!!”

他嘶吼,怒吼,身形强行挣扎!

可他只是准天人。

他看不到气口。

所以,在他眼中,这一剑——

是死!

“冰蝶!!”

铁拳声音炸响!

他不是蒙尚元。

他不懂剑招、不懂气势、不懂天人什么的破玩意儿!

可他也看得懂——

这剑一出,天地都安静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活路!

他双目通红,瞳仁暴涨!

一只手死死抓着腰间的双拳铜环,甚至要强行再冲一次!

他知道自己上去也只是死。

可他实在受不了!

“冰蝶!躲开!快躲开!!你不能死啊——!!!”

他狂吼,音若兽啸,满面血红!

可那道身影,仍旧站在原地。

她不动。

不退。

就像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一样。

“她疯了!”

铁拳几乎咬碎了牙齿!

“不躲就是死啊!!你看不到吗?!你看不到吗?!!”

“你挡不了的啊!!!”

“他是天人啊!!!”

他怒声咆哮!

怒到流泪!

却无能为力。

这一刻。

三人皆陷入极度的压抑与绝望。

没有退路。

没有破局。

剑还未落,他们的希望,已被斩成碎片!

那是一种“命定的毁灭感”。

不是因为对手强。

而是因为,他们……看不到任何希望。

而在他们之中,最沉默的,是卫清挽。

她一直没有动。

一直没有言语。

只是站在车帘之后,目光冷漠地凝视前方。

她脸上没有焦急。

也没有震惊。

只有静。

极致的静。

但她的指尖,却一直扣在袖口之中。

她感受到了。

这一剑的杀意,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强烈百倍!

那不是压制敌人,而是灭杀生命的招式。

“他要杀冰蝶。”

她轻轻低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她的心跳,在那一瞬微微乱了节奏。

明明冷静多年,明明看透生死。

可那一刻,她的呼吸,终究快了一瞬。

冰蝶。

是她选的人。

是她从无声无息的宫墙下拉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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